《陛下放心,我超会做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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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明州街头,空气中弥漫着喧闹的气息,太阳尚未升高,已经能感到阵阵热意。
关宁着一身素净衣衫,沿着昨日的巷道步向茶摊。
茶摊边的老树影影绰绰,妇人正熟练地清理桌椅,挽起袖子熟练地烧水、洗盏,动作从容却带着几分隐约的疲惫。
关宁停下脚步,轻轻吸了口气,走上前道:“早。”
妇人抬头见关宁走近,稍显诧异,却很快露出一抹浅笑,语气恭敬又不失热情:“娘子起得早啊,这才刚摆好摊呢。可是昨日的茶没喝够?”
关宁笑着点头,随意坐下:“昨日叨扰许久,倒是未仔细品这茶的味道。回去后便总想着,今早醒来,觉得再来讨一壶才安心。”
妇人笑了笑,将一碗热茶端上来,轻声道:“娘子倒是喜茶之人,可我这摊子上的茶,不过粗叶泡水,算不得什么好东西。”
关宁接过茶盏,轻轻嗅了嗅茶香,语气漫不经心:“茶虽普通,却藏着风味。这味道,我是忘不了的。”
妇人听着,低声问道:“娘子倒是懂茶的?”
关宁端起茶盏,低头吹了吹,轻轻抿了一口,含笑道:“不算懂茶,只是觉得茶与人一样,若能守住本真,便是好茶。正如这茶虽苦涩,却耐人寻味,比那些精细的反倒多了些滋味。”
妇人垂眸一笑:“娘子的话,听着像是夸这茶,却也像在说旁的东西。”
关宁抬眼看她,目光沉静:“茶再好,也不过解渴,最难得的是茶中那份真味。你觉得呢?”
妇人闻言抬眸语气不冷不热:“娘子倒是会说话。那娘子觉得,这世上的茶,是不是也有真假之分?”
关宁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,随后放下茶盏,微笑着回问:“你是想说,茶叶是否掺了杂质,还是想问品茶的人有没有杂念?”
妇人愣了一下,随即笑出声来:“娘子果然是明白人,一下子就明白我这没文化人的意思了。”
她收起笑意,垂下眼帘,低头拨弄着炉火,沉默了片刻,语气轻缓:“我卖茶有些时日了,见过的客人多了。有些人喝茶,只在乎苦与甘味道好坏;有些人,却总爱追究这茶从何而来,是不是‘清白’。”
关宁挑眉看她:“这话倒有意思。茶苦茶甘不难分辨,可真要问出茶的根底,却未必人人在意。所以你想说什么?”
妇人语气不疾不徐:“喝茶的人,最该看重的是茶本身,而不是旁的东西。可有时候,若不追问茶从何来,只怕连自己喝的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妇人缓缓起身,添了些热水入茶盏,低声道:“娘子若是不问来源,今日又何必回来?”
关宁握着茶盏,垂眸看了她一眼:“我回来,是为了这茶,也为了你。”
妇人试探着问道:“娘子觉得,明州如今的百姓,过得算好吗?”
关宁看她一眼,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将目光移向远处:“若连茶的根底都无人问起,那其他的又有谁在意呢?”
妇人微微一怔,随即低声笑道:“娘子这话,可真是……叫人听不透。”
关宁垂眸抿了口茶,语气轻柔:“听不透的,往往是说的人有意,也可能是听的人不愿多想。”
妇人抬起头,目光带着几分探究:“娘子这话,可是在说我?”
关宁轻轻一笑:“你觉得呢?”
妇人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低:“娘子该知道,民妇这样的贱命,哪里敢多想什么。可人活一世,总希望能守着些公道。”
关宁将茶盏放下,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探问:“你若觉得有不公,为何不直言?还是说,这里头有你不能说的缘故?”
妇人敛起笑意,沉吟片刻,忽而问道:“娘子觉得,一个地方的百姓若活得舒坦,是靠朝廷,还是靠地方官?”
关宁目光一闪,缓声答道:“地方官是百姓的庇护伞,而朝廷则是庇护伞的根基。伞若有漏,根基也难辞其咎。”
妇人低头理了理衣襟,嗓音淡淡:“那若是伞本就破了,根基却不自知呢?”
关宁目光微凝,笑意稍显冷意:“伞破了,可以补。若根基不知,那便换了这油布!”
妇人目光在她脸上流转片刻:“娘子果然不凡。若娘子是在官场上,这样的心思,一些人都该忌惮几分。”
关宁不置可否,轻轻抿了一口茶:“茶水倒是不错,只是少了些甘甜。”
妇人语调依然从容:“娘子若觉得苦,不如换一家摊子,总比在这儿委屈了自己强。”
关宁却不接话,只将茶盏轻轻一推,语气平静却透着深意:“有些苦,是不该轻易换的。不然,总归会有人觉得,只需掩住嘴,那苦就不存在了。”
妇人也坐下,低头抿了口茶,语气平淡:“民妇还想知道,像娘子这样的人,站在什么位置看我们这些穷苦人。”
关宁看了她片刻,轻轻一笑:“你既然这么问,倒不如先说说你自己怎么看。”
妇人笑了笑,眼中却藏着看不透的意味:“我怎么看有什么用?穷人总是穷人,咱们的日子过得好不好,还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句话的事。”
关宁的目光微微一闪,顺势问道:“你觉得,高高在上的人,全都不管百姓死活?”
妇人眯起眼睛看她,缓缓道:“我不清楚。但我知道,有人是真心为百姓做事的,也有人只是在做样子。”
关宁抿了一口茶,放下茶盏,语气温和:“你把我归到哪一类?”
妇人沉默片刻,忽然一笑,没有回答:“大人是朝廷派来的奉使吧?”
关宁喝了一口茶:“你是如何得知?”
“民妇昨日同大人说了家中翻船之事,若大人不是奉使,那便只会随意听听,且当个故事安慰安慰民妇;若大人是奉使,定会多问几句;若大人是一个为民的奉使,想必会从某些地方套出这个事故,一旦大人知道了此事,必然会来寻我,只是不知大人来得如此之快。”妇人说完朝关宁一揖到底,又低声道,“民妇先前多有试探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
关宁没有伸手去扶,只平静地问:“你是试探我,还是在等一个值得托付的人?”
妇人抬起头,双眼通红:“大人明鉴,民妇的命不值钱,死了也罢,若是托错了人,可我丈夫的冤屈、郎溪数万百姓就永无昭雪之日了。”
关宁抬眸看她:“你叫什么?”
妇人:“民妇孙严氏。”
关宁目光灼灼:“我叫关宁,来自长安。”
严秋双看着她,一字一句:“民妇严秋双,湖州金山人士,民妇丈夫孙大舟,宣州人。”
关宁赞许地看着她,轻声问: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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