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外室一品升迁路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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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们见人群散去,互相看了一眼,默默地走回各自地岗位,安静的当值,但是眼睛却不安静的划向门口一站一跪的人。
“你可知错。”
“错了。”
林昭谦看着低眉顺眼认错的杏花,嘴角泛起冷笑:“本官看你不是知错,只是嘴上服软糊弄本官罢了,人浊心浊难叫明,自凝痴痴天难清,就让这场雨好好清清你这颗浊心,洗涮你脑中的污秽。”
“是。”
林昭谦拂袖转身,一脸阴沉的进了县衙。
杏花嘴角抿起一抹阴寒,她知道林昭谦在气,气她是处子完璧,气她借石家老夫人势而成,气陈娘子在县衙门口闹,更气她把他脏了。
她知道林昭谦在想什么,他想做实陈娘子同她给他下药之事,那么多人看着,他等着她与陈娘子狗咬狗,互相职责对方供出陈典史,顺便在治陈典史一个谋害罪,他却万万没想到,她是完璧之身,她和陈娘子对峙时也绝口不提陈典史,更是挑着石家老夫人的软肋戳,让石老夫人开口替她求情,回衙门门口是看着陈娘子与陈典史在县衙门口的剑拔弩张,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外,在她的计划之内,他以身入局,结果将自己赔了进去,而她责成了这场戏的最大赢家,他怎能不气,还得憋着一口气认了她。
她知道他不敢翻脸,因为石家的情他想应,陈典史那里也得将计就计,所以他也能认下她。
杏花想着他今日吃瘪的样子,她就想笑,怪就怪林昭谦他太贪,贪了她的银子,还想贪她的命,想借着她的命将死陈典史,在顺着口查县丞,撕开梅县这密不透风的口子,他做梦,她要让他知道,她杏花虽舍人为刀,但是也要拿他的血开刃露锋。
一滴凉意从脑袋上透入,醒心解明,杏花抬起眼帘,乌黑透亮的大眼睛直入大敞四开的衙门内,似乎冲破重重屏障能看到林昭谦一样,可是,却被骤然而下的大雨,向利箭一般斩断了视线,掷地有声,哒,哒,哒,敲在林昭谦的耳边,惊扰了闭目养神的人。
深如墨渊的眸子,看着窗外的急雨,神情冷漠,而风却成了不速之客,从窗而入,卷起书岸上墨迹未干的字,又透墙仓惶而逃。
林昭谦看着散落一地的宣纸,眼睛定在被白纸遮住心的刃上,眼底泛起涟漪,又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。
大雨中跪着的杏花,此时被冻得瑟瑟发抖,忽地站起身来,走向县衙,而守门的衙役面无表情地看着湿漉漉的杏花抱着膀子,踉踉跄跄迈进县衙内。
冻得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的杏花推开门,又圆又大的眼睛望着那双柳叶寒刃。
她直接双膝跪地,昂起脖子铿锵有力的喊:“郎君,杏花错了。”尾调上扬带着强烈的委屈呜咽声。
林昭谦只是静静的看着她。
吓得她低头双膝在地摩擦前行,捡起散落一地的宣纸,轻柔的拾起一张一张摞好,又摩擦前行到林昭谦面前,双手托举呈上摞好的宣纸。
林昭谦俯视着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杏花,不发一言的饶过她,随手脱下外袍躺回榻上,闭眼小憩。
杏花听着均匀的呼吸声,放下手中的宣纸,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,一瘸一拐地去把敞开的门窗关上。
她脱下湿透的衣裙散开搭在衣架上,拿下灰色外袍穿上身,瞬间一股松木香将她湿润的身躯牢牢包裹,驱散了几分寒意。
她看着沉睡的林昭谦,小心翼翼的上了榻,从他身上迈了过去,紧缩到里面,将叠放整齐的被褥扯盖到身上,安静的闭上眼睛,她的呼吸跟随着他的呼吸在静谧的房间中流动,窗外的雨声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仿佛开启一朵花,只不过蹦起来的泥点有些高,溅在了风驰电掣的马车上。
忽地,马车停下。大雨中的陈娘子猩红的眼睛看着起码拦路的陈典史,看着他那老脸,记忆中的青葱少年也开始在眼前变得模糊。
“陈武,今日我只问你一句,纳不纳白氏入宅为妾。”
陈典史眉头紧皱,眼中闪过烦闷,随即朗声开口:“娘子,何必为了那等腌臜东西生闷气,这累一天,同我回家吧,林大人都与我说清楚了,是我不对不该误会你……”
陈娘子只着陈典史那句何必为了那等腌臜东西生闷气,眼神变得空洞,看着陈典史那一张一合的嘴唇,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,体力不支倒在了马车上,闭上眼时看见的那个眼神,让她溢出的泪混在雨中,落在地上。
陈典史厌恶的看着昏倒的陈娘子,下了马,将马栓在马车后方,上了马车,将陈娘子往旁边一推,驾着马车开始往回走。
殊不知,在一旁晕倒淋雨的人,紧攥袖子中的拳头,硬咬着嘴中的肉,咽下酸涩,听着耳边哒哒哒的雨声和马蹄声,顺着姗姗来迟的夜色彻底昏死。
弯弯的月牙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夜风也围着月牙打了个圈,似乎再说,别悲伤我帮你去安抚今夜的失意人,轻柔的吹过大街小巷,却停在了一处的窗前,透着缝隙看着里面的睡得香甜的夫妻,使了个坏心眼,降下温度,在半空中打着旋儿,吹卷开那双柳叶,看着那双比它还冷的眼神,吓得它四处乱窜,找不到来时路,只能瞎跑,砰地一声,撞开了门,仓皇而逃。
睡的香甜的杏花被开门声惊醒,抬眼望去并无人,迎面吹拂的冷风,冻得她脸疼,又舍不得温暖的被窝,沉下头又往热源那里凑凑,脸贴着“枕头”又沉沉地睡去。
臂膀处传来的热意,让林昭谦眉头紧皱,抬起手摸了摸杏花的脑门,滚烫的温度贴合着冰冷白皙的手,驱散了他眼中的几分寒意。
这是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:“大人,今日我和铁成大哥从乡里回来带来些土鸡蛋,特意给你带些过来尝尝。”
钱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脚还没迈进屋,就听大人对他说去请大夫,钱仗还以为大人病了,急促的迈进屋内,放下鸡蛋,点起油灯:“大人,你怎么了。”
他端起油灯回头一看,整个人僵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看着大人衣襟大敞露出健硕的胸肌,一支瘦弱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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